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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功:故人  余先生去國二十年后重返故鄉,是小城一件新鮮事。事先省里有關部門來過電話,稱余先生是愛國僑胞,在香港及美洲有數千萬資產,這次回鄉觀光,地方上務必熱情接待,以利招商引資和改革開放。  縣委縣政府已開會專題研究過此事。縣招待所五號小樓立刻重新裝修,換地毯,換窗簾,滅老鼠,噴香水,擺設盆花和雀巢牌咖啡,顯示著縣里最高消費水準。派出所警察在小樓外設崗派哨,整頓治安秩序,阻止好事者前去擁擠喧嘩。據說有位后生以為那里又在搶購緊俏商品,滿頭油汗地投入了人群,被身后的人一擠,竟沖過了劃在地上的警戒線,迫使警察小試電棒。呵的一聲尖叫,后生當場倒地全身抽搐不已,臉上有一團僵硬的灰白。縣城里有兩個瘋子,平時總是一身尿臭,喜歡一邊唱戲文一邊向汽車投擲石塊,司機們早已無可奈何并且習以為常。為了防止他們襲擊僑胞,警察奉命將瘋子臨時拘押。一些小娃崽因此失去了歡樂和恐懼,只得退而求其次,將將就就地去看屠夫殺豬,或者螞蟻搬家,幾天來有點悵然若失落落寡歡。  余先生是乘高檔進口轎車沙沙沙抵達的。車身史無前例的長,史無前例的黑亮,如一條巨大黑鰻,靜靜地滑過街市,潛入招待所的深院,使小城人有一種莫名的心驚。從黑鰻腹內鉆出來的人,膚色暗淡,身材瘦削,看似中年卻早已謝頂,太陽穴深深下塌的顱骨給人一種很緊實很堅硬的感覺。他著一件米黃色的寬大夾克,踏一雙平底布鞋,倒顯得特別樸素。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衣袖空空,癟癟的,蕩來蕩去,藏一袖陰陰冷氣,成了毫無表情毫無動作的贅物。在他走進招待所餐廳的一刻,一位服務員當的一聲失手打碎了瓷盤,門外一部卡車倒車時不慎撞碎了尾燈,而招待所商店的一位懷孕女子當天不幸流產。這一切是否與那條空癟癟的袖子有關,不得而知。  縣委和縣政府幾個頭頭都去見了他,照例有握手寒暄,有合影留念,有豪華宴請。水里的白鱔,山里的白面(貍),再加上烤乳豬燒羊蹄一類,都很有家鄉風味,增進著赴宴者的鄉情。一號首長介紹了全縣的大好形勢和引資優惠政策。二號首長陪客人看了兩場地方戲曲。主陪是四號首長,即王副縣長。他陪著客人參觀了化肥廠、木材加工廠以及大理石廠,似乎一切都順利。只是走進大理石廠的時候,附近工棚里突然發出咣當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嚇得人們驚慌張望,警察立刻拔槍警戒,只是余先生眼都沒有眨一下,頭也沒有回一下,繼續細看手里的石材樣品。  王副縣長冒出了一頭冷汗,不光是為了剛才咣當一聲的巨響,也為客人臨危不亂之際出奇的冷靜。  據王副縣長所知,客人既沒當過將軍,也沒當過大盜,為何有如此鎮定自若的本領,實是一件怪事。王副縣長更不明白,余先生身為巨富,為何卻活得極為簡單。除了抽兩支煙卷,他不喝酒,不喝茶,不吃水果,對歌舞廳夜總會一類更無興趣。據保衛人員說,在招待所這幾天的日子里,他沒事的時候就關著房門,在門后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道在干什么。即算走出門,他只是去河邊的后街走一走,用照相機把一些普普通通的墻基、石頭、老樹都咔嚓咔嚓拍攝下來,不知作何用途。在本地人看來,那不過是一條狹窄的麻石街,那些青磚破墻和墻基的片片青苔,沒有多少稀奇,他怎么一遍遍走得那么起勁?  他總是在后街從打米廠到河碼頭這一段來回行走,在小西門一位老阿婆那里買豆腐,一買就是十幾片,買來也不吃,叫服務員拿去處理。賣豆腐的阿婆幾乎是個瞎子,僅左眼還有花花一線光亮。據查,她是位孤老,原是國民黨某軍官的小老婆,在丈夫死后一直靠自己的雙手謀生,賣豆腐已有三十余年。有意思的是,余先生為何總是買她的豆腐?與她有什么特殊關系嗎?既有特殊關系,他為何只買對方的豆腐而不贈個十萬百萬的紅包大禮?……這其中的緣故,外人無從得知。  副縣長幾次想側面打聽,覺得又不合適,只好跳開話題。其實,余先生沒什么話題,甚至從不愛說話。人家說得熱熱鬧鬧的時候,他只是聽,眼球十分明亮,亮得有些灼灼逼人,探照燈一樣從這邊緩緩地掃到那邊,又從那邊緩緩移到這邊,有時甚至把說話者們看得心里發毛,說著說著就說亂了。偶有一笑的時候,他也笑得極淡,極淺,極緩,似笑非笑,至少比在場人少笑七成。實在沒有什么可看了,他就將目光穩穩停留在前方空中的某一點,所有表情都滲漏到臉皮下面去,篩出一臉茫茫虛空。  他喜歡夾著一支肥大雪茄,但很少點燃。盡管如此,他并不特別冷漠,甚至還很好說話。比如說他抽出一支簽字筆,已經簽署了向大理石廠投資的意向書,對本縣的獼猴桃資源也表示了興趣。  王副縣長高興了,一心要讓對方玩得痛快:“余先生不會跳舞,少見少見。那么愿不愿意到白公渡去看看?那也算個省級保護文物遺址。”  富翁搖搖頭。  副縣長揣摩對方的嗜好:“那是不是想看點錄像?別看我們縣城小,這里什么片子都有,香港的,台灣的,美國的,日本的,都有。”  富翁淡淡一笑,還是搖頭。  “那……你有什么事,有什么要求,只管說。我們這個小縣,雖然條件有限,但變化還是很大的,不比你在這里的時候啦。南河鐵礦你去過沒有?現在都成一個大礦啦,一年產值上億!這幾年竹木、水果、油茶、養殖也都發展很快,你要辦點什么土特產,只管說。回一趟家鄉不容易么。”  余先生深深地盯了副縣長一眼,“長官這么客氣,那我就真說了?”  “好呵,不要客氣,家鄉人么。”副縣長幾乎喜出望外。  “那好,”余先生盯著雪茄若有所思,停了好一陣,“我想見一個人。”  “誰?”  “彭細保。”  “是你親戚?”  “不是。”  “是你同學或者朋友?”  “也不是。”  副縣長有點困惑。在余先生到來之前,有關部門已經核查過,這里似乎沒有什么余先生的親友了。而且副縣長在這里從政三十多年,對有頭有腦的人大多認識,十八個鄉鎮中年以上的農民也差不多熟了三四成,但從未聽說過彭細保這個名字。  “你……和他有什么關系嗎?”  富翁搖搖頭,“從未謀面。”  副縣長這下就不明白了,但也不好深問。“那好,一切由我們來安排。你如果想安排一個宴會,或者安排你們一起住上幾天,好好地敘談敘談,這都好說。”  “不不不,”富翁擺了擺下巴,“就見一面,不需要任何安排。”  王副縣長更覺蹊蹺,回頭交代縣府辦公室,趕快查找一下彭細保這個人。辦公室很快匯報了,溪口鄉確有個彭細保,眼下家境貧寒,欠債累累,加上身患肺氣腫和風濕癥,身為共產黨員卻有多年未交黨費,鄉村干部也拿他頭痛。至于余先生為什么要見他,當地人都覺得奇怪,因為他們兩人之間完全沒有關系。后來靠兩位老人回憶,人們才依稀得知:硬要說有關系的話,那就是余先生的父親當年作為惡霸地主遭到鎮壓,法場上是由彭細保操的刀——當時他是民兵。人家都不敢殺,只有他爭著殺。  得到這一重要情況,王副縣長對安排見面頗感為難。點名要面見仇人,莫非是要報仇?莫非是要算賬?不會鬧出什么事吧?頭頭們再一次開會研究。一位部長氣呼呼地大拍桌子:“呸,姓余的也莫太毒了!他父親也平反了,房產也發還了,還要怎么樣?共產黨如今請他住賓館,吃宴席,對得起他了。他還想當他娘的還鄉團,對貧下中農搞階級報復呵?”另一位部長嘆了口氣說:“話不能那樣講,當年階級斗爭擴大化,有亂打錯殺的現象,不對就是不對么。人家有情緒,也可以理解的。”縣委書記只好從中調和:“我們歡迎余先生這樣的愛國華僑來投資。不過見面的事最好還是免了。好了的疤子再去揭,刺激情緒,何必呢?”王副縣長惦記著有關籌建果品罐頭廠的談判,憂心忡忡地說:“不見當然也可以。不過會不會鬧得余先生不快?會不會影響他對政府的看法?”……這樣說來說去,會一直開到深夜,最后議定:一方面由縣統戰部就當年的錯殺向余先生正式道歉,另一方面不安排仇人見面,最好是把彭細保臨時抓起來,理由是他打麻將賭博,違犯治安條例,拘留期間不能見外人。  打麻將幾乎已是全民性活動,所以這個罪名對誰都用得上,是個制造臨時人間蒸發的萬能借口。  拍桌子的部長對這種處置還是不滿,散會時揚起巴掌喊:“道他娘的歉?現在共產黨討好國民黨,早革命不如晚革命,你們看吧,以后有戲唱的!”  其他頭頭只當沒聽見。  王副縣長依計行事,把有關建議轉達給余先生,不料余先生斷然拒絕。他對其他的事情都好說話,比如縣里希望他投資果品罐頭廠,這沒問題;某部長托他安排自己的子弟到海外留學,那也容易。至于誰想來討個打火機或討雙尼龍襪,更是小菜一碟,誰要誰就拿去。只有這次會見彭細保,他既已提出,就九頭牛也拉不回。他夾著大雪茄的手指已經微微顫抖,只說了一句:  “他什么時候出來,我就等到什么時候。”  王副縣長暗暗叫苦。  “他就算死了,我也要挖開墳來看一眼。”  這話說得更決絕。  沒辦法,縣里頭頭們苦著臉又議了兩次,只得狠狠心,同意他的要求。安排這次見面之前,副縣長把彭細保接到縣城,與他談了一次話。不過后來副縣長發現這次談話完全多余。彭細保根本不記得自己殺人之事,也忘了余家少爺是誰,只說領導要他見誰他就見誰,甚至有一種興沖沖的勁頭,覺得自己的進城特別體面。他大熱天呱嗒呱嗒踏一雙套鞋,肩頭開了花,頭發結成塊,渾身有股豬潲味,講幾句話就抹一把呼呼嚕嚕的鼻涕,東張西望,心不在焉。  副縣長覺得這樣也好,免了一點緊張。他讓對方洗了個澡,還遞給對方一支香煙,不知為何心生一絲酸酸的憐憫,似乎眼下不是帶他去見客,差不多是狠心將他推出午門斬首。  副縣長拍拍老民兵的肩,領著他來到招待所小樓門前。彭細保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額頭上冒出密密汗珠,眼中透出莫名的恐懼。副縣長再仔細看,發現他如同蒸熟以后又在冰箱里冷凍多時的肉制品,臉上聚一團青光。  “縣長,我,我突然肚子痛……”  “只見一下就完了。”副縣長知道眼下并非去刑場。  “痛得當不住了,我實在走不動……”  “活見鬼,到了門口又不去,你要讓我失信?你怕我吃了飯沒事做,陪著你好耍么?這是政治任務,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給你作揖。實在對不起,我現在就要回去……”  副縣長見他跑,氣不打一處來,叫人沖上前去,不由分說地扭住他,簡直是把他架進樓門,交給屋內的陌生眼光去發落。有一浪空調機的冷氣迎面撲來,使彭細保打了個寒顫。前面有幾張橫蠻的真皮大沙發,因為式樣古怪和龐大,嚇得彭細保兩腿哆嗦。一片猩紅色的大地毯在窗外潑進來的強烈日照下,迸射出耀眼的反光,給屋內所有墻壁和天花板都染上了紅光。翻騰的紅潮甚至注入了室內所有人的瞳孔,個個都紅著眼睛。  根據副縣長的安排,今天多了幾個陪同人員,包括扮成服務員的便衣警察,以防意外事故。這陣仗也嚇壞了彭細保,他看看這邊的大個子,看看那邊的大個子,雙腳已在地上生了根,怎么也沒法往前走。  “這就是余先生,彭細保,你也坐下……”副縣長力圖制造出緩和的氣氛。  余先生眼睛一亮,表現出從未有過的興奮,呼的一下從沙發里站起來,走上前來把來人端詳,平時總是熄滅的雪茄已反常地點燃。  彭細保似乎被提醒了,嘿嘿一笑,縮了縮鼻子:“是余同志吧?好久不見了。你老人家還在農業局……”  顯然是認錯了人。副縣長用手捅一捅他:“余先生這次從香港來……”  彭細保瞪大眼,領悟了這種糾正。“哎呀,到香港去了呀?我曉得,哪有不曉得之理?余同志是在香港農業局工作是不?上次村里要買尿素,我就說要他們去找余同志。余同志是最肯幫忙的人呵……”說著抹了一把鼻涕。  “你說什么呢!余先生是有名的愛國華僑和實業家,這次是回家鄉來考察經濟發展的。”副縣長有點不耐煩,“你看清楚了再說,好不好?”  在他們說話之際,在其他陪同人員倒茶和遞毛巾之際,余先生一直沒有搭腔,但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越來越紅亮,額上的青筋明顯地暴突和蠕動,眼中兩個銳利的光點發出刀尖在太陽下的那種閃光,差一點就要發出嗞嗞嗞的聲音。他盯著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把對方緩緩地從頭看到腳,緩緩地又從腳看到頭,嗞嗞嗞的目光最后在對方喉結處駐留下來。這當然使副縣長一驚:余先生父親的腦袋,當年想必也是在那個部位與身軀分離的?當年的一件什么利器,也許就是在那里進入的?  余先生滿意地點點頭,干笑了一聲,突然收笑,又再干笑了一聲,有點神志錯亂的瘋傻模樣。他快步移動,甚至有點手忙腳亂,換了一個角度,再換了一個角度,全神貫注打量著對方的頸根,目光突然變得柔軟,變得幽靜而清澈,波動著一種優美的節奏。似乎他眼下盯著的已不是一條頸根,而是一件心愛的古玩,一朵嫩弱的鮮花,如果目光不慎有失,投注得粗重一點,古玩就會破損,鮮花就會枯萎——而這樣的罪過斷斷乎不可。  這條頸根是如此珍貴,他得讓自己多年的思慕從目光中從容瀉出,將目標小心翼翼地觸撫,一分分地探索。  這種柔軟的目光讓王副縣長不寒而栗。  “余先生,你坐下談,坐下談……”副縣長有點不知所措。  富翁好像根本沒聽見。  “余先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那時候都是形勢,形勢呀。很多事情是說不清的。我在文化大革命中不也坐過牢嗎?我們好多共產黨員的家里,不也是妻離子散嗎?哎哎,眼下都向前看吧。來,喝茶喝茶。”  余先生似乎從夢中被喚醒,定定神,抹了一下臉,丟掉了雪茄,回到了平時那種持重的神態。他對副縣長點點頭:“好了,謝謝長官。你守信,我也會守信的。罐頭廠的項目我一定參與,但水源品質是件大事,今天我們去河里取個水樣吧。”  不待副縣長回答,他領先朝門外走去,只是在將要出門的那一瞬,又猛然回頭朝彭細保的臉上甩去狠狠的一瞥。  這一瞥刺得彭細保渾(www.lz13.cn)身一震。他總算記起眼前是誰了,發出異樣的大叫:“余二,你長得如何這樣像你爹呵……”  余先生的腳步聲已在門外遠去,愣住了的陪同人員這才反應過來,也跟著一擁而出,把彭細保一個人丟在房間里。  “余二,當年……當年我也是沒辦法呀……”  十多天后,這位富翁從香港匯來巨款,派來專家,果品罐頭廠立即破土動工。小城顯得比往日更熱鬧了,有更多的汽車來來往往,揚起車后的塵浪,供兩名瘋子一邊唱戲文一邊投射石頭或糞塊。有人說,這些瘋子現在也能唱香港流行歌了。  1987年5月  ◇ 最初發表于1987年《鐘山》雜志,后收入小說集《北門口預言》。   韓少功作品_韓少功散文集 韓少功:月下槳聲 韓少功:遙遠的自然分頁:123

寫給自己的第一封信  文/和和  2016年眨眼就過去了,年初制定的計劃大多沒有實現,波折不斷但有驚無險。  跳槽到心儀的公司,三個月實現升職加薪,知情的道是我的努力沒有白費,不知情的暗嘆我運氣實在太好。  一路摸爬滾打沒有偶像劇的“幸運”橋段,有的只是現實不甚溫柔的大巴掌。  不覺委屈亦不想抱怨,人生一途大多艱辛,即便烏云壓頂也要堅信日光不遠。  2017年初,忽然想寫信給自己。  致親愛的自己:  黃歷上說今天宜嫁娶忌出行,打開窗簾一角看不到外面的天空,霧霾依然橫行。  近半年早上起床都令你萬分痛苦,只怪地心引力太大凡人的身體抵抗不了自然力量。  最近幾晚下班后捧著手機看《地球脈動》,入癮一般。  自然界神奇且公平,各自憑著自己獨門求生技能在弱肉強食的原則下掙扎。  獅子牙齒鋒利,豹子速度驚人,羚羊耐力非凡,狐貍狡猾無比,各有各的本領,它們手段兇殘但是目的單純,只想活下去。  人類世界呢?  小時候的你一直認為長大后就再也不會迷茫,不會慌亂,如今27歲的你還如同幼年一樣常常感到無助,想要躲到媽媽身后。  逝去的歲月并沒有教會你如何安撫這顆不安的心,你只是在一次次摔倒后終于學會忍痛爬起來怕掉身上的泥土瀟灑轉身,你只是把假裝很堅強這一表象演繹到爐火純青。  幼年坐在爸爸肩頭張牙舞爪的小姑娘在父母眼中已是獨當一面的女兒,在同齡人眼中是事業略有起色的小白領,只有你自己知道見到陌生人你還是會緊張只是不會臉紅結巴了。  嬰兒時期的你就是個極缺乏安全感的小孩,醒來見不到父母你要哭個天昏地暗,父母在眼前不抱著你也要哭個天昏地暗,只有在爸爸媽媽的懷里你才能安靜。  走到哪里都要牢牢牽著媽媽的手,即便鄰居笑你太粘人你也固執地不松開小手,多嘴的大人才不會懂媽媽是你的全世界呀。  你一向是個固執的孩子,從小就很有主見,別人的意見你只是聽聽。  中學開始厭學,時不時遲到,逃課,但是成績一直保持中上。  畢業時父母詢問你是要繼續讀高中還是出去打工時,蹲在大麗花叢下拔雜草的你頭也不抬悶聲告訴父母你要出去打工。  爸爸當時是失望的,你心里很清楚,可你堅信自己就算不讀大學也不會碌碌無為,你打小就是個有野心的孩子。  年幼的同伴在街巷里躲貓貓,你獨自躺在高高的谷堆上望著水洗一般的藍天,天空悠遠鳥兒自在,你覺得自己將來一定不是這大山里農民的一員,你會與眾不同,傻傻的自信。  沒有人告訴過你未來是什么樣子,你憑著一身孤膽獨自闖蕩,遇到很多人,見了很多風景,發生很多故事。  兒時的玩伴們早已成家,眉眼間漸漸呈現出父輩模樣,青澀的少男少女已不復當年,你知道他們大多生活艱辛,養老育小的壓力扛在肩頭,言談間都說羨慕你。  是啊,你眉梢眼角都洋溢著活力,生活終究沒有辜負你當年的孤注一擲,那些苦讀的深夜就像是就像是玻璃杯里的苦丁茶,苦極之后便舌尖回甘,余韻綿長。  親愛的自己,一個人走的路顯得格外長,一個人夜顯得格外靜。  不要慌張,不要害怕,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你已經超越了十年前的自己。  未來的路上有風景也有風沙,只要你一如既往堅強,哪怕是假裝堅強。  累了,就歇一下,委屈了,就抱抱自己,趁著青春尚好,不要辜負自己。 新年寫給自己 畢業一年寫給自己的警戒書 一封寫給自己的勵志信分頁:123

劉同:縱有疾風來,人生不言棄  有一種孤獨是:  與志同道合的人定下目標,沒皮沒臉地往前沖,等到離光明不遠的時候,你扭頭一看,卻發現志同道合的人已經不見了。  誰也無法預計自己在何時會遇見怎樣的人。  經過多年的回憶,我發現,人與人擦肩時,往往會投來短暫且善意的眼光,你以為對方只是在淺顯地打量,但對方表達的卻是友善的“你好”。你伸出手,便能并肩行走。你錯過,便再無下文。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一開始都很簡單,只是相識之后,才會隨著時間與相知而變得越來越復雜。  1999年,我18歲,從湖南的小城市郴州進入省會長沙讀大學。從未接觸過同城之外的同學,也從來沒有認真使用普通話與人交流。連起碼的問候,也只是在佯裝的自然中探索前行。那時的我是一個極其缺乏自信的人,唯唯諾諾的性格,最先生厭的人便是自己。  因為不知道如何與同學交流,穿了軍訓的服裝便把帽檐壓得很低,盡量不與人目光對視,盡量避開所有迎來的注視。坐在床沿上,看各地的同學迅速地彼此熟絡、互相遞煙以及剛開始流行不久的互發檳榔。香煙和檳榔遞到我這兒時,我很僵硬地搖頭,本來想說謝謝,也許是因為普通話使用不利落,也許是因為臉漲紅的原因,總之最后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因為害怕與人交流,居然就喜歡上了軍訓。站得筆直,任太陽拼命地照,彼此不需要找搭訕的理由,也不需要找如何繼續話題的轉折點,教官在一旁狠狠地盯著每一個人,誰說話就嚴懲誰,這樣的制度也正合我意。  湖南師范大學很大,正趕上我們那年擴招,新生特別多。師范大學的傳統是軍訓期間要編一本供所有新生閱讀的《軍訓特刊》,這個任務自然由我們文學院來完成。我還記得那是一本每周一期的特刊,上面是各個院系同學發表的軍訓感悟,不僅寫了名字,還寫了班次。特刊并不成規模,但對于中文系的我們來說卻是趨之若鶩。而它產生驅動力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第一期的卷首語寫得很好,落款是李旭林,99中文系。  99中文系,和我們同一年級,同一系別。在大多數人什么還沒弄明白的情況下,居然就有同學在為全校新生寫卷首語了。同學們爭搶著看特刊編委會的名單,“李旭林”三個字赫然印在副主編的位置上。  這個名字迅速就在新生中蔓延開來。再軍訓時,有人悄悄地議論,那邊那個男孩就是李旭林。順著同學的指示看過去,一位身著干凈的白襯衣、戴金絲眼鏡、面容消瘦的男同學正拿著相機給其他院系的軍訓隊列拍照片。  后來聽說他是師范中專的保送生,家里條件不好,靠自己努力爭取到讀大學的名額。寫文章很有一手,所以一進學校就被任命為文學院的宣傳部副部長。再聽說,他在讀中專的時候就發表了多少多少詩歌、多少多少文章,女生們在聊起“李旭林”三個字時眼神里全是光芒,閑聊的信息里也包括了“他的字是多么的雋永,家境是多么的貧寒,性格是多么的孤傲”,印象里的才子就應該是這樣的。  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能與這樣的人成為同學,當然也就更沒有想過能和這樣的人成為朋友。即使后來知道他與自己是同鄉,同樣在郴州城里讀了好幾年的書,但感覺上的那種遙遠仍然存在,不因同鄉這個詞而靠近。我相信每個人都有過那樣的感受--自己與他人的差距不在于身高、年紀、出身或是其他,而是別人一直努力而使自己產生的某種羞愧感。我覺得我與李旭林之間便是這樣的差距。  大學生活順利地過了三個月,院學生會招學生干部,我也就參照要求報了宣傳部干事的職位。中午去文學院學生會辦公室時,李旭林正在辦公室寫毛筆字,看見我進來便說:“同學,你毛筆字怎么樣?”  除了會寫字之外,我的字實在算不上規整,更不用提有型了。  看我沒什么反應,他一邊繼續寫,一邊問我的情況。  我沒有發表過文章,也從來不寫文章,字也寫得不好,只是中小學時常常給班級出黑板報,沒有其他的特長,唯一的優點恐怕就是有理想了,連性格開朗都算不上。  “哦,對了,我也是郴州的。”最后我補充了一句,同時咧開嘴笑了起來。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因為實在無法在各種對話中找到與對方的一絲共鳴,那是我不丟面子地解決自己尷尬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使他沒有任何反應,我也能全身而退。  “哦,是嗎?那還挺巧的。”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并沒有看到我燦爛的笑,繼續把注意力放在毛筆字上。  我略帶失望地繼續說著,“我想報名學生會的干事,具體哪個部門我也沒有要求,總之我會干事情。”  “那你下午再來吧,我大概知道了。”他依然沒有看這邊。  “那先謝謝你了。”我不抱任何希望地走了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  “劉同。”  “我叫李旭林。”  “我知道。”  “哦,對,你說你也是郴州人… …”這時他才轉過頭來看著我,身形與臉龐一樣消瘦,但不缺朝氣。看他的嘴角微微地笑了笑,我補充了一句:“早在《軍訓特刊》時就知道了。”  “哦,這樣啊。那你住哪個宿舍?”  “518。”  “我在520,就隔一個宿舍,有時間找我。”李旭林的語氣中有了一些熱情。那一點點熱情,讓我覺得,似乎,他平時很少與人溝通,更準確地說他似乎也很少有朋友。印象里,他一直獨來獨往,沒有打交道之前,覺得他瞧不起人。而那句“有時間找我”卻讓我篤定他一定不是客套。  “真的?”  “當然,都是老鄉嘛,互相幫助一起成長。”話語中帶著慣有的保送生的氣勢,但并不阻礙他的真誠。  我媽常托人送很多吃的過來,她害怕我第一次在外生活不會照顧自己,牛奶一次送兩箱外加奶粉十袋。同宿舍的同學結伴出去玩電腦游戲了,我就拿了兩袋奶粉走到520宿舍,李旭林正在自己的書桌前寫著什么,我進門時把屋外的光影遮成了暗色,他扭頭看見我,立刻把筆擱在了桌上,等著我開口。  “我也沒什么事,就是過來看看你。我媽擔心我,于是托人送了很多東西來,我吃不完,也沒幾個朋友,所以給你拿了過來。喏。”李旭林的臉漲得通紅,忘記他當時說了句什么,然后將桌上的稿紙拿過來給我看,以掩飾他的不安。  上面的話已經記不清楚了,依稀是有關年輕放飛理想的壯志豪言,排列和比喻相當老練,不是我的能力可以達到的。環顧寢室,他的床位在第一個下鋪,陰冷、潮濕,墻面上貼著他的毛筆字,大約也是勵志之類的話,再看他的眼神,對未來充滿了信心。那是我之前所不曾接觸過的眼神。  有時寢室熄燈了,我們會在走廊上聊天。我從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崇拜,剛開始他特別尷尬,后來他就順勢笑一笑,然后說:“其實一點都不難,我看過你寫的東西,挺好的,如果你能堅持下去,我保證能讓你發表。”  一聽說能發表,我整個人就像被點燃了一樣。如果文章能發表,就能被很多人看到,一想到能被很多人看到,我突然就增添了很多自信和想象中的成就感。  在他的建議和幫助下,我開始嘗試著寫一些小的文章,他便幫我從幾十篇文章里挑出一兩篇拿到校報去發表,拿著油印出來的報紙,他比我還興奮,他常常對我說的話是:“你肯定沒有問題的。”  這句話一直都有印象,以至于今天,如果遇見了特別有才華,但卻沒有什么自信和機會的人,我都會模仿李旭林的語氣說:“加油,你肯定沒有問題的。”因為我深知,對于一個對未來沒有任何把握的人,聽到這句話時心里的堅定和暖意。  再后來,他成為了文學院院報的主編,也就順理成章找了每天愿意寫東西的我當責編,幫忙負責挑錯別字,幫忙排版,幫忙向師哥師姐們約稿。  我問:“那么多人為什么要挑我做責編?難道只是因為我們是朋友?”  他說:“那么多人,只有你會堅持每天都寫一篇文章。好不好另說,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希望越寫越好。”  這句話至今仍埋在我的心里,無論是寫作還是工作。很多事情,我會因為做得不夠好而自責,卻從來不想放棄。好不好另說,能一直堅持下去,并希望越做越好,是我永遠的信條。  大二到大三那段做院報的日子里,有關表演話劇的理論、電影的影評、關于詩歌的理想、回憶質樸家鄉的文稿… …一篇一篇在我手中翻閱過,生活中一個個或面無表情或熱情開朗的他們,內心的世界遠比我想象中更熱烈或更寧靜。  回想起那段時光,再看看現在的自己。與以往不同的是,我現在越來越少看周圍朋友的文字了,總是試著從表情中讀取他們的內心,其實這不準確也不夠負責,了解一個人,要看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那才是他的內心。  關于貧困這件事,李旭林并不當作負擔,而是一如既往地無所謂。一個月的生活費來源全是不多的稿費,有時吃飯我執意埋單,編造出各種各樣的理由:我媽來看我了,我爸給我的私房錢,我舅欠我的壓歲錢。他看著我,最后總會嘆一口氣,然后說:“我知道你為我考慮,但請真的為我考慮才好啊。”  這句話,我聽了幾次都沒怎么懂,仍舊憑著一腔熱情搶著付賬,他也一再執意爭搶,只是總搖搖頭,略微苦笑。  無論生活費如何窘迫,李旭林一直都是意氣風發、朝氣蓬勃的。大四畢業時,他出版了自己的詩集,是他多年的作品,薄薄的一本,一個字一個字都是他在停止供電后的燭光下寫出來的。他送給我的詩集扉頁上寫了我的名字,以及與我共勉的話。其實那時我們見面的機會已經很少了,我每天都去湖南台實習,而他也常常奔波于報社,我們都在為自己的將來努力。他把詩集送我時,眼含熱淚,我也瞬間紅了眼眶。大學四年,我們無數次暢想自己的文字能結集成冊的那一天,我們知道彼此一直沒有放棄過寫作。  大學畢業后一年,我在學校旁邊的商業街遇到他。老朋友相見,滿篇腹稿卻無從說起,他問我怎么樣,我說挺好的。他說他也挺好,就是忙。  這幾年來,我零星聽到有同學說也在那條商業街遇見過他。他帶著女朋友,和同學們交換了名片,名片上寫著教育報社。這是我聽到的唯一的關于他的消息,但也足以自傲了,他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的理想:從師大畢業,當一名教師或者教育戰線上的工作者。由于大學里他朋友很少,后來我來了北京,便再也沒有聽到過他的消息,但他的作品還在我書架上擺著,希望下一次遇見時,我能夠親手把自己的作品送給他,并告訴他:大學畢業后,我出版了第一本小說… …直到現在也沒放棄,直到未來。  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有很多很多的轉彎,但總有那么幾個人讓你轉彎時不心驚不膽戰,告訴你朝著那個方向就對了,并給你強大的力量。如果在大學沒有遇見李旭林,我也許不會走上寫作這條路,一寫就是15年,有沒有成績另說,但在這樣的堅持中,我看到了真實的自己,也在長年累月堆積的文字里,讀懂了自己。  后來的日子里,我也遇見了一些有熱血、有溫度、有才華的年輕人,雖然不認識,但我總是有勇氣迎上去,說一句:你真厲害,一定可以的。看著他們那種惶恐又不知所措的眼神,我總會想到自己。偶爾,他們也會酸酸地對我說一句:“同哥,謝謝你哦。”我就會當作什么都沒有聽到一般忽略掉,當年李旭林就是這么對我的,我覺得他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老帥了。  我想,未來一定還有機會見到李旭林,而我們也將像大學時那樣,兩個人坐下來,吃吃飯聊聊天,為彼此驕傲。我想對他說的話很多,但最重要的是:謝謝你改變了我,讓我能夠成為力所能及去幫助別人的人。 劉同:如果一輩子只能重復某一天 劉同的“青春”:也曾迷茫,也曾孤獨 劉同經典語錄分頁: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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